緩慢的人

早上帶白玉黛粉葉到陽台洗澡.

每一兩個星期她就要好好地淋浴一次, 徹底沖洗每片葉子,

否則就垂頭喪氣,

甚至沮喪到掉光葉子.

淋浴完的白玉黛粉葉精神抖擻.

我發現她又長高了.

拿尺一量, 80公分.

每株頂端都有新葉待展, 看來還要再抽高.

這有點讓尚未完全脫離咖啡手指的我傷腦筋,

換盆、修剪、分株都是太大的挑戰,

不由得希望她就留駐現在的青春姿態,

別再變化.

既希望植栽生意盎然,

又要她凝駐此刻不要再長,

這自然不可能,

不過是身為懶人與照顧者的矛盾情結.

翻出剛從 IKEA 買下白玉黛粉葉時的照片,

攝於2008年10月,

已是一年又七個月前了.

去年三月也幫她拍了照片,

每天看, 並沒有發現她已經長高不少.

比對照片才發現雖然還帶著點嬰兒肥,

其實五個月間, 已經長高了好幾節.

記得去年夏天她曾經缺水又被芽蟲擾,

一度葉子幾乎掉光,

現在的每片葉子都是那回大病之後新長的.

不能太濕又絕不能缺水;

討厭悶熱又畏寒冷;

受不了陽光直晒, 愛溫和的散射光,

如果光線不夠又會失去白玉色澤, 葉片全呈深綠.

清嫩多汁的枝葉更是蟲兒的最愛.

這樣嬌弱,

白玉黛粉葉只能一直住在落地窗前隔著玻璃與貓陽台植物相望.

但這樣嬌弱的她,

同時也從咖啡貓的咖啡手指照顧下倖存下來,

從缺水蟲吻的懨懨一息中復生.

這樣嬌弱的白玉黛粉葉,

也有她堅強的生存意志.

2010.07.16

又過了兩個月, 一量, 87公分高. 黛粉葉公主, 長胖就好, 拜託別再長高啦!

2010.09.10

97公分高!

我的瑪麗安黛粉葉已經長到了個尷尬無比的境界, 不洗澡會被蟲啃趴, 洗澡後瘦軟的軀幹又被帶水的肥大的葉片壓得快倒趴.